这篇博文继续来讨论“经验主义”。 从一个朋友的灵魂提问开始说起: “万事万物总不能全依赖经验吧,比如你活了二十岁,在这二十岁里的经验总是有限的,你需要不断增加经验,但你在增加经验的过程中也免不了会遇到一些新事物,对于这些从未接触过的新事物,如果没有另一个人向你提供经验的话,不还是要依靠所谓‘先验’理论来规划步骤,尝试各种可能性吗?” 的确,这位朋友的质疑是有道理的。 所以,今天我们来讲一下经验主义的真正含义——它并不代表要墨守成规。相反,经验主义强调的恰恰是一种“改变方式”——只是这种方式比理性主义更温和。 理性主义强调以追求先验的理论作为改变方式。所谓先验理论,说白了就是“先画靶子再射箭”。而这个靶子画得怎么样,箭射过去的距离要多远,直接决定了这个理性主义者的改变经历会是什么样。 而经验主义强调以过去的自己为基础,伴随着人生经验的不断累积,渐进性地、慢慢地改变。之所以这么“慢”,是害怕把以前的自己丢了。用英国人的话说就是:“怕丢了过去的传统。”因此可以看出,经验主义也是寻求改变的,只是它的步子相比于理性主义迈得更小,走起路来也更温和。它会把过去总结的人生经验放在比先验的理论更重要的位置,但在面对未知情况的时候,仍然需要先验理论来帮忙。 我们也可以把人比作国家,以我最擅长的政治学领域做一个类比。 英国是经验主义领域的改革代表,这点不必多说,从英国非常平和的改革历史中就能了解一二。而理性主义的改革代表则是下面二位:一号选手法国,二号选手苏联。 还记得我们上面说过的吗?先验理论就是“先画靶子再射箭”。靶子画得怎么样,箭射过去的距离要多远,某种程度上直接决定了这个地方改变的历程是否波折。 法国和苏联射箭的距离我不好判断,但他们画的靶子则是截然不同的。法国画的靶子就是写在他国旗上的三个词( 不是小白旗 ):自由、平等、博爱。这点其实和英国的理念一致,事实上两个国家最后也都实现了理想的目标,只是法国的改变路径与英国大不相同,前后闹了一百多年的大革命,要比英国波折很多。 而苏联画的靶子则是不敢恭维了,正如我在之前的博文里引用的哈耶克的观点,这位经济学家早在二战结束之初就预言了苏联计划经济的崩溃。而且更可恶的是,苏联不仅霸道,最后还带坏了一批学生——除了最后的东大和越南两个国家凭借着融合市场躲过了计划经济的崩溃以外,其余苏联阵营的国家大都面临着江山易主的结局。当然还有一个东北亚小...